“禮部尚書的幼女徐嬙,還未出閣,你一會(huì)見見。”
劉庭岳抿了口茶,“右家那個(gè)宅子,等收拾好了,你就搬過去?!?
楊束這下是真驚了,他猜到劉庭岳會(huì)給他選個(gè)妻子,但沒想到從尚書家挑。
屬于把他捧的很高。
“侯爺,我、我官職太低了?!?
劉庭岳抬手,“你非池中物,若非時(shí)日太短,以你立下的功勞,就是侍郎,也當(dāng)?shù)谩!?
“這門親,是徐嬙的福氣?!?
楊束張張嘴,他要真是入永陵報(bào)仇的柳眠,這會(huì)絕對得跪下喊義父。
宅子、地位、老婆,是全給了啊。
“柳眠定用一生報(bào)答侯爺,死而后已!”楊束語氣堅(jiān)定。
“侯爺,徐嬙來了。”管家走進(jìn)庭院,輕聲稟道。
“帶她過來?!?
管家退下后,劉庭岳看著楊束,“要不中意,就換其他家,不用勉強(qiáng)自己?!?
“侯爺挑的,定是極好的?!睏钍Φ馈?
“你跟鄭嵐如何了?”劉庭岳似隨口問。
“她已經(jīng)不那么抗拒我,用不了多久,我必讓她為齊國效力。”
劉庭岳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主次不能亂?!?
“侯爺放心,我知道輕重,定不會(huì)委屈了徐小姐?!睏钍J(rèn)真開口。
“對你,我是放心的。”
說話間,管家?guī)е粋€(gè)少女走過來。
膚如凝脂,貌似西施,行走間,端莊穩(wěn)重。
“覺得如何?”劉庭岳眼底含笑問。
楊束微微低頭,露出少年人的羞澀。
劉庭岳大笑,“侯府要有喜事了?!?
“見過侯爺?!毙鞁缘椭?,朝劉庭岳行了一禮。
“柳眠,帶人去逛逛梅園,熟悉熟悉。”劉庭岳如同長輩般開口。
楊束走向徐嬙,禮貌的問“徐小姐可愿同我走走?”
徐嬙含羞帶怯的點(diǎn)頭。
兩人在劉庭岳的注視下,往梅園走。
一脫離劉庭岳的視線,徐嬙臉上的羞意就消散了,她用巾帕捂著嘴,不??人?。
“聽父親說,咳咳,柳百戶是難得的好兒郎,咳咳,今日一見,咳咳,果真……咳咳……不凡?!?
幾句話,徐嬙咳的越來越兇,唇角的血色十分矚目。
楊束挑挑眉,這姑娘沒瞧上他啊。
說錯(cuò)了,是很不喜歡,不然,也不會(huì)整這出。
劉庭岳正是看重他的時(shí)候,不可能給他挑個(gè)病秧子。
徐嬙自己不敢推拒,就想嚇退他,讓他提。
“徐小姐謬贊。”
楊束摘下朵梅花,“侯爺對我恩重,別說徐小姐活著,就是死了,我也是愿意娶的?!?
徐嬙動(dòng)作僵住,柳眠瞧出來了,這人果然聰明。
可惜心腸太狠,不是良配。
“夫妻間,講究琴瑟和鳴,我與柳百戶,怕是做不到。”
“與其成怨偶……”
“你自己去跟侯爺說?!睏钍燮ざ疾粠?dòng)的。
他的人設(shè),是什么好人?
放著禮部尚書這個(gè)岳父不要,去心疼徐嬙,劉庭岳指定要給他幾個(gè)大嘴巴子,一腳踹他出侯府。
“柳眠,新婚之日喪妻,可不吉利。”徐嬙攤開手,讓楊束看到巾帕上殷紅的血。
“你不求你父親,不求侯爺,偏來威脅我,無非是覺得我底蘊(yùn)薄,好欺負(fù)。”
“新婚之日喪妻?”楊束冷笑著看徐嬙,“你敢嗎?”
“觸怒侯爺,徐家可得遭殃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