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小刀笑道:“你說的沒錯,我不是湘西本地人。至于我是哪兒的人?我已經(jīng)想不起來了。我從小被父母拋棄,變成了孤兒。是我?guī)煾赋錾桨l(fā)現(xiàn)了我,見我無家可歸,無依無靠,便問我是否愿意跟著他?之后師父就把我?guī)Щ亓怂朗蜅#涛冶臼?,讓我把趕尸匠一脈傳承下去。只可惜,世道變了,整個十萬大山,只有我這個趕尸匠,還有花老九這個半吊子趕尸匠?!?
說到最后,鐘小刀無奈苦笑。
我能理解他們的處境,現(xiàn)在時代變好了,便利的交通,發(fā)達(dá)的通訊,逐漸取代了趕尸匠。
恐怕十年過后、或者百年過后,趕尸一脈會徹底消失。
鐘小刀作為最后一個趕尸匠,只能眼睜睜看著趕尸一脈在他手中斷了傳承,這種心情不好受。
鐘小刀告訴我,說他們不習(xí)慣外面的生活,打算和花老九守著死尸客棧,直到死亡。
他這么說,愈發(fā)讓我懷疑他和花老九這個娘娘腔有基情。
一路上有說有笑,終于在日出之前,我們趕到了傳說中的死尸客棧。
這死尸客棧坐落在山腳下一處平坦開闊的地方,背靠陡峭的大山,坐西朝東,入口處是一道漆黑的木門。
只不過,這死尸客棧的造型很奇怪。不是苗人居住的吊腳樓,也不是吊腳瓦樓那種老房子,而是長方形的修建風(fēng)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