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北的氣候比霖城更為干燥,周晟安在茶室坐了四十分鐘,他的聯(lián)姻對象依舊沒有出現(xiàn)。
他特意飛來京北,在雙方家長的安排下和對方首次見面,就被晾了四十分鐘。
電話里,白翰名的火氣已經(jīng)快要壓不住,再三對他道歉:“晟安,讓你久等了。我已經(jīng)派人過去親自接她,半個小時,一定把人帶到。”
半個小時之后,桌上已經(jīng)換了一壺新茶,白清枚才姍姍來遲。
茶室的推拉門被服務(wù)生推開,白清枚穿了一身再休閑不過的米色家居服。
她五官明艷,一張臉白皙而干凈,透出年輕女孩獨(dú)有的清透,沒化妝,腳上甚至趿了一雙拖鞋。
盡管穿著隨意,鐘鳴鼎食之家從小教養(yǎng)出來的優(yōu)雅刻在骨子里,她坐到茶桌對面,目光從周晟安身上帶過,帶著打量。
“不好意思,昨天晚上熬夜修片,睡過頭了?!?
對于行程繁忙、每一分鐘都在日程表上有具體安排的周晟安來說,在正式會面上遲到并且毫無交代,的確不是他欣賞的行為。
但他的準(zhǔn)未婚妻今年剛剛二十三,不定性的年紀(jì),周晟安年長她七歲,老牛吃人家嫩草,理應(yīng)有包容草扎嘴的心胸。
“沒關(guān)系。我今天下午沒有其他安排。”
白清枚抱著手臂:“你等了一個多小時,不生氣?”
“生氣毫無作用。”周晟安道,“今天的會面是基于對你的尊重,希望你在訂婚之前對我有個初步的了解,如果你認(rèn)為沒有必要,那不見也無妨?!?
“盲婚啞嫁你也能接受???”
“如果不能接受,我不會坐在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