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心里落了滿手的濕潤,林語熙的嘴唇已經(jīng)被自己咬得發(fā)白,他用指腹碰了下,讓她松開牙齒。
又從邊上果盤里拿來水果刀,小心地割斷她手上和腳上的扎帶。
林語熙的手腕腳腕都是一圈紅,細(xì)嫩的皮膚已經(jīng)在掙扎的過程里磨破了皮,血珠滲出來。
周晏京心口堵滯,怒火把他眼睛都燒紅了。
就像是被人從懸崖邊懸懸欲斷的繩子上解救下來,林語熙整個(gè)人都脫力了。
周晏京掌心的溫度在劫后余生的解脫里無比溫暖,她張口想說話,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,反而止不住地抽泣起來,眼淚掉得更兇了。
周晏京很想抱住她安慰,告訴她沒事了,但包廂里還有個(gè)沒解決的東西。
他解完扎帶,林語熙的手就攥了起來,攥得像塊石頭,努力想要忍住瀕臨崩潰的情緒。
周晏京脫下西裝外套把她包裹起來,又把手腕上的定制腕表摘了,掰開她攥得太用力,快被指甲戳破的手心,放進(jìn)去。
“拿好了?!彼ひ魡〉脜柡Γ吡刂浦屪约旱恼Z氣聽起來是平和放松的,“這表全世界就兩只,捏壞你可得賠我?!?
林語熙用力到泛白的指節(jié)就松了些。
周晏京站起身,把外套往上拉了拉,把她的臉也蒙起來。
在她頭頂很低聲地說:“乖。別看?!?
魏斌撐著臺(tái)面從地上站起來,看見周晏京大步朝他走過來,臉色難看地說:“二公子,我這正辦事呢,你闖進(jìn)來壞我的好事,太不夠意思了吧。”
周晏京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把他摜到后面墻上:“誰給你的膽子動(dòng)她。”
魏斌后腦勺在墻上撞了一下,撞得頭暈眼花,語氣有種破罐破摔的快意:“這女人你不是不要了嗎,怎么還這么在意,為了她連你二公子的體面都不要了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