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了下眉。
“我說老太太收了我的酒非要趕我上來,原來給我備了份這么大的禮。”
林語熙慌亂地從衣柜里扯了一塊布出來,也不知道是什么,胡亂裹到身上遮住自己。
她抿著唇說:“浴室沒浴巾了?!?
“看出來了?!敝荜叹┻€站在那,大大方方欣賞著,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,“老太太好算計?!?
他不走開,林語熙總不能當著他的面換衣服,她皮膚發(fā)著燙,被他盯得惱火。
“你看夠了嗎?”
“你要是這么問,那當然是沒看夠?!敝荜叹┮暰€漫不經(jīng)心地在她身上游走。
“怎么辦,有點舍不得跟你離婚了?!?
林語熙攥緊手里的布料,整張臉都是紅的,但不是羞紅,而是一種被憤怒和屈辱燒起來的漲紅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什么意思?
興許是酒勁上頭吧,把心里話說出來了。
她仿佛遭受了什么奇恥大辱的反應,像一根針輕輕刺在周晏京的神經(jīng)末梢。
挫敗和慍怒擊打著周二公子的自尊,雜亂無序的鼓點一樣,他既清醒又失智,嘴角勾起兩分輕佻的笑說:
“還能是什么意思?!?
他邁腿,一步步走到林語熙跟前,每一個散漫的步伐里都帶著侵略感。
把她逼入死角,退無可退。
“你干什么?”她想從旁邊鉆出去,被周晏京一把拖回來,壓到柜子上。
她身上那塊布捉襟見肘,擋前顧不了后,周晏京指腹觸到她的背。
本來是無心的,但摸到了,就順手摩挲幾下,細膩柔滑的手感,跟水豆腐似的,還帶著微微潮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