頭頂?shù)牧胰昭籽?,可是她卻遍體生寒。
她死在這個毒辣的日頭底下,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,她喜歡的那個鄰家哥哥,不知道是否已經(jīng)平安?
她肩膀劇烈的顫抖著,眼淚忍不住的洶涌而出。
她甚至不敢去看鐘沐沐的眼睛,純真,清冷,也痛苦至極。
花姐和申岸下來,指使著幾個手下處理尸體,仿佛是死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。
隨后彭薩打完電話下來,他步伐緩慢,卻帶著凜冽的森冷寒意。
花姐剛要去把林檸拽起來:
“夫人別坐在地上,死就死了,死了就解脫了,不然她一個臥底還能讓她平安回去嗎?”
林檸臉色白的發(fā)青發(fā)紫,她倏地推開花姐,踉踉蹌蹌的往外面跑去。
沒人攔著她。
她一直在跑,外面是干涸的黃土路,這里是郊外,一大片茂密的野草植物,她跑的心臟都跳的極快。
她想跑了,跑出這個鬼地方,她想回家了,她不想在這里了。
她的眼眶一點點的濡濕模糊,她的情緒控制不住的歇斯底里。
她的精神已經(jīng)到了崩潰的臨界點,她心臟鼓脹的快要爆炸了。
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的進了眼睛,她睜不開,呼吸不穩(wěn),眼睛發(fā)澀。
她周身都流淌著一種無法擺脫的無力感。
不知道跑了多久,聽到了后面?zhèn)鱽砥嚨穆曇?,越來越近?
她沒停,不過在汽車來臨之前,就忽然一頭栽倒在地上,暈了過去。
......
再醒來的時候,她睜開眼,房間里整潔明亮。
可是那股沉悶的壓抑,卻絲毫沒有減輕。
她眼眶紅的厲害。
林檸坐起來,看著四周,不是彭薩的別墅......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