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人對視幾秒,誰也沒有說話。
晚飯的餐桌上,沈時景已經(jīng)沐浴完畢,恢復(fù)了之前的意氣風(fēng)發(fā)。
陳韻初沉寂的低頭喝著湯,沈時景突然開口:“我們要個孩子吧?!?
陳韻初拿著湯勺的手僵住,預(yù)料之中的事,她不意外,只是沒法兒接受。
當(dāng)初要她墮胎的也是他,現(xiàn)在要她生孩子的也是他。
生命從來都不是輕微之物,不該被如此隨意的定義。
莫約半分鐘之后,她抬眼看向他,眼底只有決然和清明:“我不要。你想見你母親我能理解,我也希望你們可以重逢,但我不想生孩子。我不知道在做決定的過程中你到底想了多少東西,起碼你應(yīng)該,對我們第一個孩子感到愧疚。
沈時景,你不是神明,憑什么你的意愿,可以讓一條無辜的生命逝去,又讓一條無辜的生命被迫到來?你期待這個孩子嗎?并不,你只是為了見到你母親。這個孩子在還沒有存在的時候就已經(jīng)成為了一件工具,一個你用來跟你爸交換的籌碼?!?
說到最后,她站起身:“會生孩子的女人不止我一個,我倒想看看,你可以為此做到什么地步?!?
說完,她轉(zhuǎn)身上樓,片刻也沒有多停留。
她就是這么想的,不會生孩子。
沈時景完全可以跟她離婚,然后找個愿意給他生孩子的女人。
那樣,對雙方都好,也是最妥善的解決方式。
夜里。
沈時景沒有回臥室睡覺,書房的燈,亮了一整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