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,他起身走到沈時景跟前,將手里的水杯和棉棒遞到沈時景手中:“那我先走了,她就交給你了。”
沈時景沒做聲,溫澤川一走,他就把水杯放下了,語氣冷冰冰的:“怎么?可憐到需要一個外人來伺候你了?”
陳韻初腦子都快炸了,又暈又疼:“你要是來看笑話的,行行好,大門在那邊。要是想要我死,就給我個痛快,少在這里陰陽怪氣。”
“讓你死,太輕松了。”
沈時景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,拿出手機打電話:“張媽,收拾收拾,過來醫(yī)院一趟?!?
電話那頭,張媽不解:“少爺你病情又嚴重了嗎?”
沈時景睨了眼病床上的人:“不是我?!?
陳韻初沒有抗拒他叫張媽過來,畢竟跟張媽相處過那么多年,何況,她也沒別的選擇。
這時她才看見,沈時景手背上貼著止血貼,看著挺新鮮,似乎剛打完點滴。
他應(yīng)該還沒辦理出院,只是沒工夫每天躺在醫(yī)院,按時過來輸液的。
這會兒已經(jīng)接近凌晨,陳韻初也不想耽誤他一個病號休息:“那個......沒事兒要不你先走吧?反正待會兒張媽得過來?!?
沈時景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上的時間,淡然道:“車還有二十分鐘到?!?
陳韻初略微有些尷尬,沒想到他是擱這兒等車......
剩下的時間,過得很慢,沈時景拿著手機在忙碌,陳韻初在一旁身心備受煎熬。
每次和沈時景獨處,她都有種感覺,他們之間,只有最初的相遇是好的。
對她來說是這樣......
過了一會兒,張媽來到了病房。
沈時景一刻也沒多停留,頎長的身影迅速消失在了病房門口。
陳韻初整個人放松下來。
張媽看見她這幅慘樣,絮絮叨叨的問個沒完。
陳韻初這會兒聽不得太嘈雜的動靜:“張媽......我想睡會兒。”
“額......好?!睆垕寧退春帽蛔樱曇魤旱停骸拔?guī)湍銤櫇欁齑?,你嘴唇都干裂了,我還在路上的時候,少爺特意叮囑我的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