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時景身子靠在沙發(fā)上,慵懶的吐出一句:“我是為了你回來的,并且,今后我會一直住在這里。”
女人臉上的笑容微微僵?。骸笆裁??”
沈時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,沖著一旁的陳韻初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:“不覺得眼熟?”
女人這才注意到多了張生面孔,對著陳韻初一番打量,心中驚疑不定:“不眼熟......沒見過?!?
“她叫陳韻初。”
沈時景好意的‘提醒’,讓女人瞳孔驟然放大。
她像是見了鬼一般,驚叫一聲從沙發(fā)上彈了起來,看陳韻初的眼神像極了看惡鬼。
陳韻初不明所以,手足無措。
沈時景好笑似的:“好歹是你親生的,十多年不見,也不該是這種反應(yīng)吧?”
女人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捂住嘴,久久回不過神來。
陳韻初這才知道,這個女人,真的是她母親。
來的路上,她腦補(bǔ)了許多母女重逢后溫馨的場景,可惜都沒有出現(xiàn),這一切始料未及。
她心里泛起了一股難以喻的情緒,又苦又澀,那聲遲到多年的‘媽媽’,怎么也叫不出口。
幾分鐘之后,女人像是終于緩過來了似的,一改之前虛偽的溫柔,沖著沈時景尖叫出聲:“沈時景!你不要太過份了!”
沈時景唇角勾起一抹戲謔:“過份么?我不覺得。你猜,老爺子要是知道你結(jié)過婚還有個女兒,你還能成為這里的女主人么?路雪堯,你做了十年的春秋大夢,該醒了,不是你的,終究不是你的?!?
說完,他起身上樓,末了又頓下腳步冷聲提醒:“對了,以后別裝模作樣叫我‘阿景’,我聽著惡心?!?
路雪堯在客廳發(fā)瘋似的摔摔打打。
陳韻初被眼前的一切嚇呆,攥著小手瑟瑟發(fā)抖。
等路雪堯砸不動了,中年男人才出聲:“路女士,孩子在鄉(xiāng)下沒什么可靠的親人了,生父四年前已經(jīng)去世,她一直借住在叔叔家,經(jīng)常挨打,現(xiàn)在不是你情緒失控的時候,好好跟孩子敘敘舊吧。對了,老爺子應(yīng)該會在半個小時后到家?!?
說完該說的,他也沒有再逗留,把時間留給了母女二人。
路雪堯聞猛地看向陳韻初,眼里沒有一絲善意,只有怨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