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討厭你這種不懂規(guī)矩的家伙。如果你懂規(guī)矩,知道夾著尾巴做人,就不會有今晚的事情!”
大廳內(nèi)的人們,聞臉色大變!
正宏集團,天海有名的大企業(yè),竟然是這人家中產(chǎn)業(yè),更關(guān)鍵是,正宏集團據(jù)說還有不少道上關(guān)系。
“我不跪?!睏钅羺s還是道。
“硬骨頭?不錯。我最喜歡啃硬骨頭!”
嚴正陽笑容逐漸陰冷:“沒弄錯的話,你有一個正在上高三的妹妹,長得比這個王曉玥漂亮得多。她身體不好,腎衰竭晚期?
你們兩個都是孤兒。你白天干各種兼職,晚上到酒吧打工,拼命賺錢,錢都花在妹妹身上,對吧?”
楊牧眼睛血紅,猶如被踩了尾巴的貓,怒喝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是,我的許多兄弟,可不憐香惜玉,應(yīng)該會對你這妹妹感興趣。先別急著生氣,我還沒說完?!?
嚴正陽見楊牧發(fā)怒,笑容更加得意。
“彼岸酒吧的老板武煙媚,據(jù)說很照顧你。你知不知道,只要我一句話,就能讓這酒吧開不下去?”
楊牧臉色慘白!
一個人可以不怕死,但只要他有在意的人,便有了軟肋,這實在是一件很無奈的事情。
嚴正陽翹起二郎腿,高高在上:
“我有的是辦法,收拾你們這些底層小癟三。馬上跪下,不然我明天讓這酒吧關(guān)門大吉,讓幾個兄弟,去招呼你妹妹!”
楊牧將牙齒咬得滲出鮮血,額頭青筋鼓起,撲通一聲,跪了下去!
他右手大拇指,不斷摩挲食指的戒指。
戒指看起來古樸廉價,上面雕刻一條華夏龍,還有一個“楊”字。
收養(yǎng)他的老人說,當初撿到他時,這枚戒指便在他的身上。
不知什么時候養(yǎng)成的習(xí)慣,當他情緒劇烈起伏時,大拇指便會摩挲這枚戒指。
“記??!像你們這種打工仔,想要活得安寧,就得懂規(guī)矩,夾著尾巴當條狗,我懶得欺負你們。但敢抬頭狗吠,那么——”
嚴正陽抄起面前的紅酒瓶,砸在楊牧的腦袋上,嘭的一聲,楊牧滿頭鮮血:“就是這種結(jié)局!”
駱輝望著身體晃了晃的楊牧,滿臉得意猖狂。
“住手!”
一個女人快步朝這邊走來。
王曉玥和卡座上另外兩個女人,都算得上美女,但無論是身材、容貌還是氣質(zhì),和這個妖嬈美艷的女人一比......
不!根本就沒有相比的資格!
嚴正陽眼中滿是驚艷,這女人不是第一次見,但每一次,都是給自己帶來強烈的驚艷之感。
“原來是媚姐來了!”嚴正陽笑了笑。
武煙媚看了眼滿頭鮮血的楊牧,皺眉看向嚴正陽:“陽少給我個面子,放過他這次。這件事情,算我欠你一個人情?”
嚴正陽看了眼駱輝,駱輝抄起個酒瓶,嘭的一聲,砸在楊牧腦袋上!
武煙媚一張臉沉下來。
嚴正陽笑道:“行,給媚姐個面子。只要他脫光衣服,像狗一樣撒個尿給大家樂呵下,這件事到此為止?!?
駱輝用腳踹楊牧腦袋:“聽到?jīng)]有?陽少是在為你好,教你這個世界的潛規(guī)則!人貴自知,在我們面前,你他嗎就是一條狗!”
楊牧眼里滿是兇光,一聲不吭。
“!”
駱輝被盯得心中發(fā)毛,故技重施,又是一酒瓶砸楊牧腦袋。
嘭!
楊牧眼前陣陣發(fā)黑,鮮血流入眼睛,世界一片猩紅。
他甚至已經(jīng)忘記腦袋的疼痛,心中只剩下濃濃的不甘!
腦海中浮現(xiàn)這些年來的一幕幕。
有人含著金湯匙出世,高高在上,而自己拼盡全力才能帶著妹妹過上尋常生活,為什么要被這么欺負?
老天不公!
天生命賤?
像條狗一樣活著?
去他嗎的!
他的內(nèi)心,仿佛化作發(fā)狂的兇獸,在咆哮:“天生命賤?我不信命!老子不信!”
在暈過去前,他看到最后的場景。
媚姐喝道:“不要打了,會把他打死的!”
嚴正陽說:“打死就打死,又不是解決不了。一條蠢狗而已!”
媚姐被激怒,抄起酒瓶,砸在嚴正陽腦袋上,罵道:“放屁!他是我的人!你憑什么要打死老娘的人?”
酒吧內(nèi)變得喧鬧,一片混亂。
他聽到嚴正陽的怒罵和威脅,說絕不會放過媚姐,要找人把媚姐給收拾了!
終于,楊牧的意識,陷入黑暗。
混亂的酒吧里,沒人注意到,渾身鮮血的楊牧,身上皮膚泛著猩紅色微光,看起來,像是一條龍在他身上游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