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早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驚到了,直到這會兒猛然反應(yīng)過來,急聲道:
“陛下,廢黜太子可是關(guān)乎國體的大事,怎能如此兒戲?”
蕭子睿也白著臉,急步走到皇上面前跪下:
“父皇,兒臣也是被前任國師蒙蔽,才會把云白蓮當(dāng)成天鳳,此事全是一場誤會啊,還請父皇三思!”
皇上自打看見那鳳凰虛影,臉上神色已變了幾次,此時(shí)面沉似水地看向蕭子睿,沉吟半晌,又轉(zhuǎn)向蕭長珩。
“皇弟,此事依你看,該如何處置?”
云清清皺了皺眉,又想起劫軍糧一事爆發(fā)時(shí),蕭子睿只是被禁足了幾個(gè)月。
眼下皇上看似詢問,實(shí)際上怕是根本不打算廢太子,又不好直說,專門等著蕭長珩給他這個(gè)臺階。
她目光微冷,蕭長珩向來處處以他這皇兄為重,想來這一次也不例外。
但蕭子睿這次不只針對她,還要拉云氏三族下水,云清清這一次絕不打算放過他。
她面無表情地等著蕭長珩開口。
卻見他整了整袍服,鄭重地一揖到底,高聲道:
“臣以為,太子身為皇室,自當(dāng)以身作則、信守約定!否則我大梁皇室豈不成了天下笑談!”
云清清聽著他這毫不留情的聲音,微微愣了愣,目光悄然柔和了些許。
蕭子?;帕?,正要開口辯解,卻見忠勇侯葉侯爺站了出來:
“陛下,微臣以為攝政王之有理!臣附議!”
莊大學(xué)士也立刻跟上:
“臣也附議!”
“臣附議!”“臣等附議!”陸陸續(xù)續(xù)站出來不少大臣,一片附議之聲。
皇后眼見形勢不妙,立刻說道:
“陛下,眼下不是朝會,并不適合做如此重大的決定,不如今日先聽經(jīng),太子之事等回去后朝會上再議?”
皇上臉色一直陰沉著沒發(fā)話,直到皇后這話一出口,他才稍有松動(dòng),緩緩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:
“皇后之有理……”
“陛下!”云清清冷聲開口道,“敢問今日若是太子贏了,我云氏三族還保得住嗎?”
皇上面色一頓,無以對。
云清清又道:
“太子以絲帕編排本王妃,是為失德在先。又當(dāng)眾以儲君之位作保,就是為了借天鳳之名置我于萬劫不復(fù)!今日他所行種種,全是為了一己之私,根本沒有考慮過皇室聲譽(yù),更不用說大梁社稷!”
“若這種人事到如今還要占著這儲君之位,豈不是讓百官和萬民寒心!”
她這番話說得毫不客氣,完全就是不把太子廢掉絕不善罷干休的架勢,驚得文武百官紛紛倒吸涼氣,暗道攝政王妃也太勇了,以后可絕對不要得罪這女人。
皇上被說得啞口無,皇后冷著臉強(qiáng)辯道:
“攝政王妃說得也太嚴(yán)重了,陛下又沒說不下旨,只是今日聽經(jīng)才是正經(jīng)事,太子這件事容后在朝會上商議,你又何必急于這一時(shí)?”
云清清看著她,冷笑一聲:
“好啊,既然不急于這一時(shí),我就再讓陛下看一看更多的事實(shí),也好在朝會之前,慢慢斟酌斟酌!”
她把“慢慢斟酌”幾個(gè)字說得很重,皇上皇后等人聽得微愣,但還沒等反應(yīng)過來,就見云清清走到蕭子睿面前,施了她之前那個(gè)“搜魂浮影”之術(shù)。
蕭子睿見她指尖亮起金光走過來,立刻警惕想要后退,卻發(fā)現(xiàn)身體不能動(dòng)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