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一頓怒罵,男人終于閉上嘴不吭聲了。
嚴(yán)浩初冷聲道:
“罌粟殼泡酒售賣,觸犯大梁律法,你們私采亂墳崗的死人罌來泡酒,更是于理不容!去刑部聽候發(fā)落吧!”
兩人被差役押住,頓時慌了,女人猛地掙脫束縛沖過去抱住小寶,聲淚俱下道:
“官爺您網(wǎng)開一面!我家小寶才只有三歲??!他只有我們兩個親人啊!若我們夫妻全進(jìn)了大牢,小寶自己可怎么活啊!您行行好,放過我好不好!”
“我們做這些事也是生活所迫,絕不是故意害人??!以后我再也不敢了,您看在孩子還這么小的份上,別抓我行不行,我給您磕頭了!”
嚴(yán)浩初看著這一幕,面色有些遲疑。
那小娃娃看著跟彤彤差不多大,若父母都被抓走,確實可憐。
但就在這時,云清清冷聲開口了:
“你現(xiàn)在開始聲稱心疼孩子了,可這半個月間,因為嫌他吵你們睡覺,你們可沒少打他!”
說著,云清清一把將小寶的衣袖拉上去,露出一截小臂。
只見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瘀痕!
“只一條胳膊就這么多傷,小寶身上的傷更多!既然根本就不在乎孩子,就少拿孩子當(dāng)逃避罪責(zé)的借口!”
嚴(yán)浩初一看小娃娃胳膊上的傷就火了,沖過去一把將小寶搶進(jìn)懷里,背著人掀開他的衣服略一檢查,臉色就更差了。
“竟對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去手!你們也配作爹娘!”
女人哭道:
“大人您誤會了!我們當(dāng)時是以為小寶被邪祟上了身,是想趕走邪祟的,絕不是虐待他?。 ?
“再怎么說他也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啊,打在兒身上,疼在我心?。 ?
她這邊正哭得起勁,院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嗤笑:
“你是他親娘么?說得跟真的似的!”
女人渾身一顫,抬起頭就見芷蘿帶著幾個人走了進(jìn)來。
芷蘿來到云清清身邊,揚了揚下巴:
“你要找的人都在這兒了?!?
“辛苦了?!痹魄迩宄c點頭,轉(zhuǎn)身又看向馮家夫妻。
“我說了,你們做的事太損陰德,可不只是說那死人罌的事,還有就是你們自己一直沒生出孩子,就起了壞心偷走別人家的嬰兒!”
“現(xiàn)在苦主就在眼前,你們還有什么話說!”
夫婦倆臉色又是一頓變化,但還是下意識地就矢口否認(rèn)!
“這話可太冤枉我們了!前面的事我們都認(rèn),可偷嬰兒從何說起?。 ?
“這種事可要講證據(jù),總不能你一句話就把我們親生的孩子說成別人家的??!”
罌粟殼的事雖東窗事發(fā),但至多也就是挨些板子坐幾年牢的事,若打點一番可能板子也不用挨。
然而拐賣、偷竊嬰兒這種事,在大梁律法中是重罪!絕對不能認(rèn)!
就在這時。
新來的幾人中,突然走出一個婦人,死死地盯著小寶的臉,嘴唇都有些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