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鄭誠宮,見過陛下!”
內(nèi)堂之中,鄭誠宮朝著周錚恭敬行禮。
而他的出現(xiàn),瞬間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,你說他男生女相,那是因?yàn)樾闵刹?,你說他虎背熊腰是因?yàn)榘虼笱帧?
這樣的人,可即便是不開口語,僅僅只是站在原地,都給人一種相當(dāng)奇妙的感覺。
這樣的人,只要是見過一面,想來一生都不會忘懷。
眾人即便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節(jié),但瞳孔中的震撼,是全然不掩飾。
畢竟,這或許是他們這一生第一次見到的如此震撼的長相。
可周錚不同,他在見到鄭誠宮的第一眼的時候,有些意外,但很快眼神就恢復(fù)了平靜,準(zhǔn)確說沒有太大的詫異之感。
這種并非是強(qiáng)裝鎮(zhèn)定,也不是故作輕松,而是從骨子里面似乎就不在意,不關(guān)心。
這不是周錚沒有好奇心,也不是周錚內(nèi)心死寂,而是因?yàn)樵谥苠P曾經(jīng)所在的世界,他見過太過奇形怪狀的存在。
他曾經(jīng)見過各種奇奇怪怪的人,所以相比較而來,這鄭誠宮算不上什么。
況且,現(xiàn)在周錚的注意力,可不在他的長相之上。
除此鄭成功的長相之外,眾人更加感到不對勁的是,這鄭誠宮身上的氣質(zhì),那種氣質(zhì)簡直就是儒雅到了極致,似乎天下的一切在他的心中都是毫無影響一般。
他只是站在原地,只是朝著周錚行跪拜之禮,并沒有其他語和動作,可就是這短短的時間之內(nèi),所有人都知道眼前之人與眾不同。
這種與眾不同不是因?yàn)殚L相,而是一種從骨子里面冒出來的特殊之感。
在場的,誰不是閱人無數(shù),誰不是有極強(qiáng)的社會閱歷,可即便是如此,他們?nèi)耘f是非常確定,眼前之人一定非同凡響。
周錚擺擺手,示意他站起來。
“說吧,此次過來,所為何事?!?
周錚沒有任何的廢話,開門見山,直接詢問。
眾人也屏住呼吸,都在等著鄭誠宮的回答,此時京都之內(nèi)的變化,他們都已知悉,鄭開讓鄭誠宮此時過來,顯然不會是單純走走過場。
“陛下當(dāng)真是一方雄主,讓草民敬仰。”
鄭誠宮眼眸仍舊是很淡,若是其他人見到周錚,定然會在這樣的氣場之下被震懾住,甚至連說話都結(jié)巴,汗流浹背,可偏偏這鄭誠宮一切都是相當(dāng)?shù)钠降?,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?dāng)今大周的天子,而只是一個普通人罷了。
不說其他,光是這內(nèi)心的穩(wěn)定,就讓人感到了一種絕對的不同尋常。
周錚沒回他,只是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男子。
他的雙眸宛若是深淵一般,沒有泛起一絲波浪,但卻深邃到了極致,讓人只一眼就忍不住感受那種深海獨(dú)有的味道。
如果說之前只是從周平的口中隱約感受到這鄭誠宮的厲害,那么真正見到了,就連周錚也不得不承認(rèn),這種人絕對不簡單。
可惜,也僅此而已了。
因?yàn)橹苠P對這樣的人不會存在任何的好感。
他的出現(xiàn),周錚甚至能猜測到不過是一場談判罷了。
尋常人,在這樣的節(jié)骨眼下的談判,或許會被牽動情緒,但周錚不會,因?yàn)樗麖膩砭筒皇且粋€尋常人。
“此次過來,只為一件事。”
“請陛下,投降?!?
鄭誠宮腳步微微往后挪動一分,而后再度朝著周錚深深一鞠躬。
投降??。?!
這兩個字出來的瞬間,眾人只覺得腦瓜子嗡嗡作響,他們甚至一時間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甚至一度認(rèn)為自己聽錯了。
這是什么虎狼之詞?!
眼前坐著的,乃是大周的天子,是這個世界上最強(qiáng)的男人!
無數(shù)人曾經(jīng)想要斬殺他,想要擊敗他,可最后的結(jié)果都是自己身死,而周錚越來越好。
這鄭誠宮莫不是腦殘了,在這里,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?!
要知道,這里可不是現(xiàn)在的京都,可不是鄭開能掌控的地方。
到底是誰,給了他這么大的膽子,讓他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如此語?!
他們想不明白,可這些都不重要咯。
因?yàn)橹芷降热硕⒅嵳\宮的時候,眼睛縮成針孔大小,森寒的殺意早已彌漫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