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攸歌隔著玻璃看著監(jiān)護室里插滿管子的齊野,心情沉重又復(fù)雜。
直到滿臉疲憊的易風過來,葉攸歌才問起齊野車禍的事。
原本意氣風發(fā)的易風,整個人透著滄桑的頹然,他語氣中滿含恨意:“不是意外,是有人蓄意謀殺。”
葉攸歌瞳孔微縮,心里的不安在不斷擴大。
易風接著道:“老板這次不僅身體遭受重創(chuàng),一手創(chuàng)立起來的事業(yè)也面臨著崩盤,那些狼子野心的東西,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想趁他病要他命,試圖瓜分他的財產(chǎn),架空他的權(quán)力。”
商圈就是這樣現(xiàn)實,人性本就險惡自私,葉攸歌一點也不意外,她只無奈自己沒有能力改變?nèi)魏问隆?
“葉小姐,這是我們老板準備在去赴宴時給你準備的禮物,可惜還沒送給你,就出事了……”易風苦澀一笑,將一個精致的首飾盒子遞給了葉攸歌。
葉攸歌遲疑了一下,還是接了過去。
她打開盒子一看,就見黑絲絨上躺著一條華貴的藍寶石項鏈。
這款式她一眼就認了出來,這是最新的珠寶雜志封面上那條由國外頂尖珠寶設(shè)計師設(shè)計的名為“海洋女神”的寶石項鏈。
這項鏈全世界僅有一條。
價值1.5個億。
葉攸歌的手一抖,趕緊將項鏈還了回去。
“這項鏈太貴重了,我不能收?!?
“葉小姐還是收著吧?!币罪L滿眼凄哀,“誰知道老板還能不能醒過來?這是他出事前交代給我的最后一件事,我一定要辦好。何況買這東西的錢,是你用那兩支股票幫他掙的,老板說這是你應(yīng)得的?!?
葉攸歌抓著項鏈盒子的手頓在半路,不知所措。
易風微微抿著唇,表情有些許悵然,“我跟了我們老板八年,從無到有一路打拼,能讓他如此在乎的女人,葉小姐你是第一個?!?
葉攸歌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,她想起夢里齊野的初戀,沒忍住問出了聲:“那aanda呢”
她記得很清楚,那女孩叫阿曼達。
易風愣了一下,阿曼達是誰他表示不認識,并且也沒有見過齊野和這個女人有過任何接觸。
葉攸歌淡淡地扯了扯唇,“他的初戀就是阿曼達,可能是他沒告訴你罷了?!?
“不可能!”易風當即認真反駁:“我們老板根本沒有所謂的初戀?!?
“沒有初戀”葉攸歌面露驚愕。
“葉小姐是不是誤會什么了?我們老板除去創(chuàng)業(yè)的八年,就是生病的八年,再往前還是個孩子……哪來的什么初戀?”
齊野自從被景家拋棄后,養(yǎng)好身體就一心撲在了事業(yè)上,根本無心情愛,又從何而來的初戀呢
葉攸歌聽了易風的話,心里就像被塞了一團亂麻,她陡然想起早上見過的那個給她送花的男人,腦子里陡然冒出個大膽的推測。
難道她認錯了人
夢里那個傷害她的男人根本不是齊野,而是蓄意冒充了齊野身份將她玩弄在了股掌中。
如果是那樣,那她豈不是虧欠了齊野很多很多……
她正要問問易風知不知道有人和齊野長得一模一樣,就見易風接了一個電話,然后很著急的離開了。
葉攸歌抓著價值連城的寶石項鏈,覺得重若千斤。
她向醫(yī)生打聽了一下齊野的傷情,除了全身多處骨折外,腦袋里還有淤血,就算度過危險期,能夠醒過來的機會也不大。
她決定先回去休息一下,然后每天下班抽時間過來看他。
回到家后,還不到一刻鐘就有人敲門。
“咚咚咚——”
她將最后一口退燒藥喝掉,裹著毯子警惕的來到門邊。
透過貓眼,她看見門外站著的竟是葉家母子。
葉攸歌打開里面的木門,卻沒有打開外面的鐵門,“兩位是有什么事嗎?”
“攸歌,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?”葉皓哲拿出曾經(jīng)對這個妹妹的溫柔來。
“不太方便,見諒!”葉攸歌語氣溫和卻疏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