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墨曄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他瞬間就像是炸了毛的雞:“你個(gè)不要臉的,你干嘛穿我的衣衫?”
景墨曄極平淡地道:“疏影讓我穿的?!?
鳳疏影也淡聲道:“他衣衫濕了,先借你的衣衫穿一下?!?
“你要實(shí)在是不喜歡別人穿你的衣衫,大不了我出銀子買下就是?!?
不夜侯聽出她話里對(duì)景墨曄的維護(hù),他的心里瞬間就更酸更不是滋味。
只是他想到許妃的事,便又生生將到嘴邊損景墨曄的話咽了回去。
他氣哼哼地道:“衣衫是他穿的,關(guān)你什么事?要賠也是該他賠!”
他說完對(duì)景墨曄道:“一千兩!”
景墨曄白了他一眼:“一千兩?你打劫嗎?這件衣衫最多一百兩?!?
不夜侯挑眉道:“布料什么的確實(shí)一百兩就夠了,但是這是我穿過的衣衫!”
“我是誰?我是堂堂不夜侯,京城第一美男子,但凡是我穿過的衣衫都身價(jià)倍增?!?
景墨曄:“……”
論不要臉還得是不夜侯。
他便道:“你要點(diǎn)臉吧!一件舊衣衫都敢獅子大開口,回頭我讓秦執(zhí)劍給你送十兩銀子過來?!?
不夜侯炸了毛:“什么?才給十兩銀子?”
“景墨曄,你現(xiàn)在可是攝政王,都做攝政王了,還這么摳門的嗎?”
景墨曄回答:“攝政王也是人,也要攢銀子娶媳婦,要精打細(xì)算過日子?!?
不夜侯一聽這話扭頭朝鳳疏影看去,她卻在那里擺弄花燈,都不看他們。
不夜侯看到地上削著的竹篾和碎片,問道:“這些竹子哪里來的?”
景墨曄回答:“在你家砍的?!?
不夜侯大聲嚷嚷:“什么?你穿了我的衣衫,還砍了我的竹子,景墨曄,賠錢!”
“你知道嗎?那些竹子是我母親在世時(shí)親手種下的,價(jià)值連城!”
景墨曄原本有些煩悶的心情被鳳疏影和不夜侯這么一攪和,早已經(jīng)散了個(gè)干凈。
他原本覺得無比孤單,此時(shí)卻覺得他好像并不孤單。
鳳疏影雖然還沒有答應(yīng)和他在一起,卻至少不是之前是斷的拒絕,他還能將她等回來。
至于不夜侯……
他這個(gè)缺心眼又沒良心的表弟,雖然有時(shí)候是真的很討厭,但是卻也不是一無是處。
景墨曄最終花了一兩銀子一根買下了那些被砍斷的竹子。
至于不夜侯說那竹子是他姑母種下的,他是一個(gè)字不信。
因?yàn)樗宄挠浀?,那是他五歲的時(shí)候,聽說姑母嫌不夜侯太皮,找不到揍不夜侯的竹鞭,他帶著人種下的。
只是那個(gè)時(shí)候這座宅子還是公主府,如今改名叫不夜侯府罷了。
他離開不夜侯的時(shí)候,不夜侯還在那里罵罵咧咧。
鳳疏影看著不夜侯道:“行了,人都走了,你就別罵了?!?
不夜侯輕哼了一聲,瞪了鳳疏影一眼道:“你還好意思說!你太偏心了!”
鳳疏影雙手抱在胸前道:“我偏心他很正常,畢竟他還是我的夫婿?!?
“我若跟著他那邊的稱呼喊你的話,似乎得喊你一聲表弟?”
不夜侯方才一直在給景墨曄表演炸毛,但那真的只是表演,可是鳳疏影的這句話卻讓他真的炸了毛。_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