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現(xiàn)在出遠(yuǎn)門,心里總是不踏實(shí),虧欠?!?
楊束往邊上挪了挪,方便崔聽雨坐。
“寧兒聰慧,眼看著就要記事了。我這個(gè)父親,卻動不動玩消失?!?
“雖說帝王關(guān)乎萬民,有其責(zé)任,無人可指責(zé),但女兒的成長,我就是缺席了。”
“不能因?yàn)檎驹诖罅x上,就不把孩子的感受當(dāng)回事?!?
“寧兒只是小,不是沒有喜怒哀樂,她會委屈,會難過?!?
楊束鼻音明顯重了。
“我總害怕她怨恨我。”
“離開的時(shí)候怕,回去的時(shí)候也怕?!?
“每次一走就是這么久,旁人都有爹爹撒嬌,就她沒有?!?
楊束用力揉了揉臉。
崔聽雨握住他的手,沒有說話,只是靜靜陪伴。
雖沒陪在楊寧身邊,但楊束對她的愛,沒摻一點(diǎn)假,從不只在嘴上說說,而是盡全力去表達(dá)。
肆意冷酷的男人,在面對女兒時(shí),有一顆極其柔軟的心。
“蕭國那邊有冢齊的消息?”
等楊束平復(fù)了心情,崔聽雨問道。
“蕭漪跟沒見過錢一樣,暗衛(wèi)就不敢靠近隋王府?!?
“蕭漪要不說,我也不知道她找到冢齊沒有?!?
“但在冢齊上,我倆目標(biāo)一致,沒利益沖突,她應(yīng)該不會讓我坐享其成。”楊束撇了撇嘴。
“你們……”崔聽雨斟酌用詞,“不是化干戈為玉帛,生了情意?”
楊束剛進(jìn)嘴的茶水噗的噴了出去。
“外面的傳,你怎么也信了?!?
“我跟公豬生情意,也不可能跟蕭漪啊。”
“每次睡醒,還得看看頭在不在脖子上。”楊束說著摸了下脖子。
嗯,在。
崔聽雨瞧笑了,她眸子流轉(zhuǎn),掃視楊束,“可我覺得你跟蕭漪不一般?!?
“一般!很一般!”楊束斬釘截鐵,不讓崔聽雨看出心虛。
奇恥大辱?。?
他一個(gè)猛虎一樣的男人,居然被羅剎給強(qiáng)了!
“娘子,不早了,咱們?nèi)ニ?。”楊束止住話題。
“冢齊那陰逼,我肯定會找出來,剮三千刀。”
“外頭風(fēng)大,我替娘子擋著。”
楊束一把抱起崔聽雨。
崔聽雨輕笑,“你反正有分寸?!?
“娘子,真一般!”楊束急了。
“你要信我!”
“信信信?!?
崔聽雨望向夜空,隨口回楊束,一看就在敷衍。
“你態(tài)度太不端正了。”
“我晚上得好好教教你?!睏钍敖獭弊置黠@咬的比別的字重。
“就會威脅人。”
崔聽雨捏楊束的臉。
“我可不怕?!?
“嗯?”楊束挑眉,“真不怕?”楊束湊近她,目光在她臉上流連,嘴角勾起邪氣的弧度。
“不怕呢?!?
崔聽雨眉目含笑,大大方方的跟楊束對視。
“明天一大早就要啟程,你不會?!?
“大膽,你竟敢揣測圣心!”楊束板起臉。
“那皇上罰我。”
崔聽雨玉指抬起,不輕不重的戳了戳楊束的胸口,語氣漫不經(jīng)心。
楊束望天,完了,被拿捏了!
“你就仗著我顧惜你的身子。”
崔聽雨笑,指尖撫弄楊束的臉,“瞧著比以前好看了?!?
“這會夸晚了,已經(jīng)記下了?!?
楊束哼了聲,暗暗挺了挺腰背,生怕自己的英姿展示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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