掛了電話,傅梵逍側(cè)目看向謝敬羽,“老爺子回老家應(yīng)該往東南方向走,卻意外出現(xiàn)在西北角的荒山上,這不是很奇怪嗎”
“這似乎更加印證了我們剛才的猜測是對的,遲晏那邊確實有問題?!敝x敬羽接著又道:“你對遲家的事情這么上心,除了因為夏蝶,是不是也覺得他們一家三口和傅氏的剽竊事件有關(guān)?”
提到夏蝶,傅梵逍的腦子里不由得浮現(xiàn)出前一天早上,在她別墅外面看到的她和遲晏互動的畫面,看起來和諧又美好。
那個時候他曾自欺欺人地想,如果遲晏沒什么問題,他們一直這樣過下去也是好的。
但事實上,他當(dāng)時真的信嗎?
那天顧潮汐說看到遲晏的狀態(tài)心里有個猜測,需要回去翻翻資料確定一下。
他當(dāng)時心里就有一種不好的預(yù)感。
他最初調(diào)查遲晏只是為了夏蝶,單純地希望她能找個值得托負終身的人,可隨著最近的一系列發(fā)現(xiàn),讓他越來越覺得遲晏有問題。
既然有問題,不管和剽竊風(fēng)波有沒有關(guān)系,他都必須得查下去。
見他沉默著沒說話,謝敬羽猜出些許端倪,不想勾起他的傷心事,兀自又改了個話題,“剽竊的事有眉目了嗎?”
“舉報人一直被我的人暗中盯著,陳承和安妮還在找?!备佃箦械?。
“需不需要我?guī)兔??”謝敬羽問。
傅梵逍:“你身份敏感,還是不要插手的好?!?
兩人又聊了幾句之后便各自陷入沉思。
沉默了片刻,傅梵逍開口打破沉寂,“他在里面還好嗎?”
謝敬羽微愣一下旋即明白過來,他問的是傅紹元,遂低嘆道:
“還好,不像剛開始那么抵觸了,飲食起居也很正常,只是,依舊什么都不說。”
“什么時候走司法程序?”
謝敬羽道:“雖說鶻鷹和響尾蛇已經(jīng)被抓到,但他們正在研發(fā)的新型du品還沒找到,警方還需要傅叔的供詞?!?
傅梵逍眸色深沉,還沒開口,他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,看到屏幕上顯示著顧潮汐的名字,他隨手接起,因為謝敬羽不是外人,便按了免提,“喂,潮汐?!?
那頭隱約傳來“嘩嘩”的流水聲,應(yīng)該是顧潮汐給病患看完了病正在洗手,“出什么事了?火急火燎地讓期期給夏蝶打電話?!?
傅梵逍:“說來話長,有時間再詳談吧?!?
顧潮汐“嗯”了一聲,“聽你這語氣也不是多緊迫,我就放心了。還記得那天你讓我去夏蝶住處觀察遲晏嗎?我回來查了一些資料,感覺他的情況多多少少有點像……”他頓了一下,“吸du?!?
傅梵逍眸色一沉,“吸du?”
……
謝敬羽走后,傅梵逍看了看腕表,已經(jīng)接近下班時間。
想到圍堵在門口的媒體,他沒打算開車,而是站在原地給葉經(jīng)年發(fā)了條消息,讓他找個司機開車在一個地方等他,接著他便從傅氏大廈后面一個鮮少有人知道的后門悄悄出了門。
出門之后是一條狹窄的胡同,天已經(jīng)黑了下來,因為沒有路燈,他只能借著不太明朗的月光提步前行。
走出這條小路就是一條商業(yè)街,他剛才就是讓葉經(jīng)年安排司機在路口等他。
雖然早已立春,可春寒料峭,呼呼的風(fēng)聲捎帶著商業(yè)街上似有若無的音樂聲結(jié)結(jié)實實地灌進耳朵里。
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,加快腳步行至路口盡頭,剛要轉(zhuǎn)頭去找車子,冷不防,馬路對面一個裹緊外衣步履匆匆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他的視野里。